㈠ 如何評價德國電影《浪潮》
這片當年在德國反響劇烈。別看現在德國人已經民 主多年,但是民族根還是那樣對上級的完全服從和對理想的盲目追從。所以德國人歷來改革什麼的都是自上而下的模式。而相對國人,盡管表象也是服從,但大部分狀態其實是忍受,只要當忍受到達一定臨界點,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會發動自下而上的改 革。
㈡ 如何評價德國電影《浪潮》
很好看,看完讓我明白世界離獨裁只有五天。讓我們回到1967年4月克柏萊中學的那場試驗。更讓我為什麼法西斯當時會如此狂熱,而我們的文化大革命怎麼會有如此的瘋狂,所有一切源於信仰,當人真的有信仰時,不管信仰的正確與否,都會不顧一切,包括財富,家庭,親人,甚至自己的生命。「浪潮」如果控製得當,可以發電,為民造福;如若任其發展甚至推波逐浪,誰知道是否會變成一場海嘯,鑄成一次災難呢?
內容:《浪潮》這部沒有任何厲鬼魔怪的「驚悚片」揭示的就是這樣一個事實。在這部影片中,惟一的神秘之物就是人。新學期伊始,學校舉辦了一個以「國家體制」為主題的活動周。富有才華而又精力充沛的體育老師賴納·文格爾(Rainer Wenger,由Jürgen Vogel 飾)本來已經選定了「無政府主義」的課程,沒想到卻被同事捷足先登;他只好無奈接受了「獨裁政治」的教學任務。課堂上,學生們表現出不屑,一致認為納粹德國不可能在現代社會重現。面對著這些大部分只為修學分而出勤的學生們,他心血來潮,決定組織一次活動,讓學生們體驗一下真實的獨裁政治。於是,「浪潮」誕生了。被激發了興趣的學生們商定了統一的標志(即右圖中的紅色浪頭)、服裝(白襯衫)與手勢(即「揮手禮」,右手在胸前做波濤狀),而文格爾老師則要求學生們必須嚴肅地尊稱自己為「文格爾先生」。當堂,他便令學生們起立集體用力踏步,將樓下的「無政府主義」課堂攪得不得安寧。短暫的磨合後,大家都適應並愛上了它。於是,興奮的學生們或粘貼、或塗鴉,讓「浪潮」的標志一夜之間出現在全城的每一個角落,一名格外狂熱的學生為此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徒手爬上了一棟尚在建的大樓頂端,在圓形屋頂上噴塗上一個巨大的標志——次日,這座樓上的標志便登上了報紙頭條;他還攜帶了手槍,捍衛自己,甚至整夜坐在Wenger的家門外,捍衛自己的領袖文格爾先生……「浪潮」不斷發展壯大,學生們甚至自發占據了學校的某運動場地,不準非「浪潮」成員進入。漸漸地,一些學生,以及Wenger的碩士妻子,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他們勸他立即停止這場鬧劇,然而此時他也已沉浸在巨大的權力欲與成就感中無法自拔。他曾因自己與妻子間懸殊的學歷差距而自卑,然而在「浪潮」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那些覺悟的學生們想方設法試圖阻止活動的繼續,卻被同學視為叛徒而遭到孤立甚至報復。終於,妻子的決然離去以及第五天一場水球比賽上學生們的大打出手,讓文格爾驚覺事態的失控。於是,他在第六天將「浪潮」的所有成員召集到禮堂,點明一周以來他們所作所為之恐怖,意圖就此結束課程。然而晚了,那名狂熱的學生因此幻滅而精神崩潰,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飲彈自盡。影片的最後,文格爾被警察帶走,而覺醒的學生們相擁而泣……
㈢ 《浪潮》講了什麼如何評價
1967年,美國加州一所高中,歷史教師羅恩·瓊斯(Ron Jones)為了讓學生們明白什麼叫法西斯主義,搞了一場教學實驗。他提出鏗鏘有力的口號,「紀律鑄造力量」、「團結鑄造力量」和「行動鑄造力量」,用嚴苛的規條束縛學生,向他們灌輸集體主義,要求他們絕對服從,遵守紀律。令人驚訝的是,學生們非常順從,步調一致地投入其中。他們精神抖擻,穿上制服,做課間操,互相監督,很快凝聚成一個新的團體。他們給這個團體命名為「浪潮」,還設計了一個標志性的動作:手臂從右往左,劃出一個波浪狀的曲線。學生們沒有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像納粹分子,他們發傳單,印貼紙,拉攏新的成員。只用五天時間,這個班就由20人變成了200人。最後,瓊斯在學校大禮堂召開了一次大會,放映了一部第三帝國的影片:整齊劃一的制服和手勢,集體狂熱的崇拜和叫囂。學生們面面相覷,羞愧不已,沒想到自己這么輕易就被操縱了,心甘情願地當了一回沖鋒隊員。 德國電影《浪潮》就是根據這一真實事件改編的。導演丹尼斯·甘塞爾(Dennis Gansel)上一部電影也是探討極權主義,名為《希特勒的男孩》。甘塞爾對納粹現象的持續思考,令他有別於一般的導演,他的見解就像政治學者的一般精確,不為表象迷惑,而能直取核心。電影里,有兩處地方令人激賞。通常說來,關於納粹運動的陳腔濫調之一是,它是「種族主義」。甘塞爾完全迴避了這一角度,他去到了更深邃的地方,將其無情地定義為「平等主義」。到底是什麼令到人們滿腔熱忱地投入到極權組織中去,甚至不惜犧牲個人自由?甘塞爾藉助一個「浪潮」積極分子的話作了回答:極權組織提供了「平等」的幻象。「這幾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誰最漂亮,誰成績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讓我們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環境都不重要,我們都是一場運動的一分子,『浪潮』讓我們的生活重新有了意義,給了我們一個可以為之奮斗的理想。」 甘塞爾還進一步指出,納粹現象是左翼思潮下的產物。影片末尾,這堂政治課的教師賴納·文格爾,也就是「浪潮」的元首,像一個復活的希特勒,發表了一通瘋狂的政治演講。他在台上振臂高呼,台下的學生如痴如醉。而他的那套說辭,完全是新左派的立場,反對全球化,指責「貧富不均」是真正的恐怖主義: 「德國近年來每況愈下,我們是全球化的輸家,但政府卻告訴我們,努力幹活才是擺脫危機的唯一辦法。那些政治家根本就是經濟動物的傀儡。失業率必須下降,我們還是出口大國,但實際上,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恐怖活動是現今最大的威脅,而恐怖活動正是我們自己,通過散布不公正而一手造成的,當我們把自己的星球一步步推向毀滅的時候,那些富人卻在一旁摩拳擦掌,建造空間站,還想從高處來欣賞這一切。」
這就是導演的辛辣之處,他的批判鋒刃直指當下的「反全球化」運動。這是近年來左翼知識分子和熱血憤青最熱衷的「正義」事業,但甘塞爾提出了警示,這可能是一場新的極權主義運動。即使對於這一樁四十年前的「反極權」教學事件,雖然甘塞爾藉助它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觀念,但他並不願就此止步,將整個事件不假思索地接受下來;相反,他對老師的做法表達了強烈的質疑。影片中,他設計了一個叫「 蒂姆」的角色。他是富家子,但家庭缺少溫暖,一直渴望融入集體擺脫孤獨。「浪潮」成立後,他第一個響應「平等」的感召,把自己的名牌球衣球鞋全都燒掉了。通過這個集體,他感覺渺小的自我被放大了,自我價值也被提升了,他變得越來越狂熱,也越來越偏執。他一改平時的懦弱形象,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處噴繪「浪潮」的標志。然而,當這樣一個人奉獻出全部身心,並從中贏得了別人的贊許,卻突然發現這只是一場教學的騙局時,他一下子就崩潰了。他無法接受「浪潮」被解散,掏出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吞槍自殺了。不少評論者以為電影里的這個安排是為了戲劇化,或者借鑒了《死亡詩社》,其實這是導演自身觀念的表達。他力圖說服觀眾:這種教學是危險的,只要有一個「 蒂姆」這樣心智不健全的人,整個事件就會成為悲劇。實際上,他的憂慮不無道理。四十年前的那場教學實驗,雖然沒有不可收拾的混亂場面,但大部分參與其中的學生都不願提起,事隔多年他們依然感到尷尬,覺得被戲耍了、被羞辱了。唯一從事件中獲益的是那個老師,他接受媒體訪問,出售故事版權,直到《浪潮》這部電影上映,他還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勝利者口吻說:「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