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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泥微電影

發布時間:2022-06-22 15:12:34

❶ 好看的泰國電影排行榜推薦,你最喜歡哪一部

泰國電影從上世紀20年代起步,30年代才迎來第一部有聲電影和第一部彩色電影。二戰後泰國電影人開始採用非影院規格的16毫米膠片進行電影拍攝,一直到1972年,16毫米膠片依舊是泰國電影的工業標配。70年代,泰國本土電影保護政策將「好萊虎」隔離在外,光是1978年就有150部泰國電影扎堆上映,溫室中的泰國電影人逐漸失去了憂患意識,鮮有佳作遠銷海外。

直到81年泰國政府重新開放電影市場,泰國電影才在20世紀末迎來了技術與藝術雙重崛起的「新浪潮」。下面看看今天推薦的泰國電影有哪些吧。

小情人

《天才槍手》(Bad Genius)是根據2014年的亞洲考場作弊案改編,由GDH559影視公司出品,納塔吾·彭皮里亞執導,茱蒂蒙·瓊查容蘇因、查儂·散頂騰古、依莎亞·賀蘇汪、披納若·蘇潘平佑等主演的電影。

❷ 小泥人從井裡出來手會變長抓了一個小孩 歐美啥電影

電影《格林兄弟》

是2005年8月26日米拉麥克斯影業公司推出的一部充滿奇幻色彩的另類童話片,該片由特瑞·吉列姆執導,馬特·達蒙、希斯·萊傑、彼得·斯特曼、琳娜·海蒂、喬納森·普雷斯、莫妮卡·貝魯奇等主演。

❸ 關於信封上的紅泥印

很早以前,沒有膠水,寫信怎麼保證不被路上經手的人偷看呢,用一種火漆封口。火漆也叫封蠟,是一種比較古老的東西,中世紀歐洲的古代人們在重要的文件或信件、密件、包裹等的封口處滴上燒化後的火漆,乘熱蓋上章,這樣任何人打開,都會造成火漆破損,這就是火漆封緘的典故。

❹ 南京新街口附近有哪幾家電影院

1,德基廣場7樓南京國際影城
標志性建築---德基廣場,南京奢侈品的大本營,新街口問個人就知道,金陵飯店對面。 個人覺得條件也就一般化,但是總體說來還不錯了。硬體設施不是頂級也是上流了。票價一般60左右。數字電影以及首映的時候會貴一點。學生證半價。周二全天特價。

2,工人影城
新華書店右拐,東亞銀行對面。
我平時看電影一般在這看,環境還不錯,效果也蠻好的,最重要是價格比較厚道,一般票價30。像我用學生證軍官證之類的都在20左右。周二全天特價。

3,大華影院
。。。 。。。這個,我沒去過,主要是太破了,不過建築是民國建築,好像是文物,不過只有4個廳。裡面全是賣假名牌的攤子。在大洋百貨馬路對面。票價么,路過的時候看海報,都在20以下。

4,其實南京我還是最喜歡華納影城~~~~不過不在新街口~在龍江新城市廣場~~~~~~

❺ 電影《江南1790》主要想說明什麼

主人公的感情線和故事自然影射了現代社會的貧民資本主義,是令人重新對現實展開思考的電影。

韓國電影《江南1970》,講述的是在那個時期,首爾的江南區是一塊寶地,那裡也充斥著金錢與權力的較量。兩兄弟捲入這一場斗爭中,漸漸地出現了背叛,手足相殘。

陰沉的色調貫穿全戲,即使有重情義的姜社長、單純的鮮惠和忠心的夥伴們,但美好太單薄,抵不過人性的醜陋、政客們的陰險毒辣、黑社會的貪婪嘴臉,以及這樣環境下普通人的醉生夢死。

(5)紅泥微電影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李敏鎬在拍攝片中的打鬥鏡頭時不慎負傷,導致腳趾甲嚴重掀起,為了不影響劇組進度,在簡單治療後迅速回到片場,繼續投入拍攝。

片中的動作戲碼在實拍時遇到了諸多障礙,劇本中要求的紅泥地現實中很難覓得,為了達到視覺最佳效果,置景組耗費一周時間打造出了完美的紅泥地。

片中的紅泥地是塊農田,劇組用黃土蓋在上面形成了一個泥塘,下面就是肥料、糞便等,不時有臭味散發出來,有的演員甚至因為聞多了異味而去看病。

❻ 張棗的評論

張棗 幸福是十分偶然的事
本文作者:柏樺(著名當代詩人)
我將一遍又一遍牢記這一時間和地點:2010年3月8日凌晨4點39分(北京時間),詩人張棗在靜穆的德國圖賓根大學醫院逝世,年僅47歲零3個月。
很快,消息開始了飛速的傳遞;3月9日下午,我從北島打來的電話中得知這一噩耗。這是一個忙亂的下午:我的電腦因突發故障正在搶修;有關張棗逝世的電話鈴聲不停地響起;我的身子也在輕微地發抖,時斷時歇,直到夜半。是的,我知道他及德國都已盡力了,整整3個月(從肺癌發病到身亡。在此括弧內,容我再多說一句:1997年秋天的一個下午,我曾與他及我的一位德國漢學家朋友KarinBetz一道漫步西柏林街頭,他突然笑著用手指點街頭的一個Marlboro香煙廣告牌對我說,那拍廣告的牛仔不吸煙,但死於肺癌),時間一秒一秒地經過,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接下來,我想到了27年以來與他交往的許多往事,不太連貫,僅枝蔓橫斜,繁雜而多頭……他是那樣愛生活,愛它的甜,愛它的性感;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比常人更敏感於死亡和時間。在1984年某個夏末初秋的深夜,在重慶,在歌樂山,他輕拍著一株幼樹的葉子,對我說:「看,這一刻已經死了,我再拍,已是另一個時間。」他說話、走路、書寫都顯得輕盈,即便他後來發胖後亦如此,猶如卡爾維諾所說:「真是一個身輕如燕的人。……這表明盡管他有體重卻仍然具有輕逸的秘密。」(卡爾維諾《論輕逸》)他幾乎從不談論死之恐怖――除兩三個極端時刻,譬如在孤絕得令他欲瘋的德國生活之某一刻――只賦予死優雅的甜的裝飾,這種我還在參悟的甜,是他一生的關鍵詞。
他也很寂寞,尤其在他生命最後的歲月里。他在北京或上海,乾脆將其身體完全徹底地投入生活的甜里,那頹廢之甜是燙的,美食也如花;他甚至對詩人陳東東和他年輕時最滿意的詩歌學生傅維說,今夜我們比賽不眠。我知道他深受失眠的折磨,因此長期靠夜半飲啤酒才能入眠。個中痛苦,尤其在他德國時期所寫詩篇中最能見出,如《祖國叢書》(1992)、《護身符》(1992)等。
住在德國,生活是枯燥的,尤其到了冬末,靜雪覆路,室內映著虛白的光,人會萌生「紅泥小火爐……能飲一杯無?」(參見白居易《問劉十九》)的懷想。但就是沒有對飲的那個人。……是的,在這個時代,連失眠都是枯燥的,因為沒有令人心跳的願景。為了防堵失眠,你就只好「補飲」。補飲過的人,都知道那是咋回事:跟人喝了一夜的酒,覺得沒過癮,覺得喝得不對頭。於是,趁著夜深人靜,再獨自開飲。這時,內心一定很空惘,身子枯坐在一個角落裡,只願早點浸染上睡意,了卻這一天。
――張棗《枯坐》,見《黃珂》第197-198頁,華夏出版社,2009
從以上所引張棗的文字,我們一眼就可見張棗在德國日常生活之一斑,落寞、頹唐,夜夜無眠……
他對我說過,他很喜歡「盲流」一詞,最想去做一個盲流。
此說特別令我震驚,因我內心從小就一直有一種盲流沖動,但這種「英雄相惜」的思想,即我內心也有的這個想法,卻從未告訴過他。
是啊,這多好啊。那些曾經的流浪與漂泊,那些曾經的風與瘋,那些空虛滾動的雲……在重慶,在德國,也在你最後的北京得以完成。
如今,一切都已過去;很快,圖賓根明朗的森林將接納你:
來吧,這是你的火,環舞著你的心身
你知道火並不熾熱,亦沒有苗焰,只是
一扇清朗的門,我知道化成一縷清煙的你
正憐憫著我,永在假的黎明無限沉淪
――節選自張棗《與夜蛾談犧牲》(1987.9.30-10.4)
請休憩吧,我永恆的友人;同時,也請攜帶上你那一生中最珍愛的漢字――甜(活與死之甜、至樂與至苦之甜)――起飛吧!向東、向東、再向東,請你分分秒秒地向東呀!因為:
一個死者的文字
要在活人的肺腑間被潤色。
――W.H.奧頓《悼念葉芝》
「張棗來了沒有?」「來了。」
在我動身去重慶北碚區西南農業大學教書前一周的一個陰雨天(1983年10月的一天),我專程到四川外語學院見我的朋友,也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當時在川外日語系讀研究生的武繼平(他後來成了著名日本文學專家、日本現代詩歌翻譯家)。
在武繼平的介紹下,這天中午我第一次見到了張棗,這位剛從長沙考來的英語系研究生。他從他零亂的枕邊或「布衾多年冷似鐵」的被窩里掏出幾頁詩稿念給我聽,那是詩人們習慣性的見面禮,聽著聽著我心裡吃了一驚:「這人怎麼寫得與我有些相象。」我很矜持地贊揚了幾句,但對於他和我的詩風接近這一點,我不太情願立即承認,因為對於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一個人寫得同我一樣好或比我好,而且此人就在眼前這一事實,我還完全無法接受並反應過來。他的出現太突然了,潛藏著某種說不清的神秘意味。後來他說這是神安排他來重慶與我接頭,如沒有這次接頭和相遇,很可能我們倆人就不寫詩了,因那時我們都已各自陷入某種寫作的危機。
「得迅速離開。今後不見他就行了。」我的內心在緊急地催促。這次見面不到一小時,我就走了,後來他告訴我,他當時既覺遺憾又感奇怪,這人怎麼一下就走了。他那時才21歲,可我卻在他眼神的周遭,略略感覺到幾絲死亡之甜的麗影。
1984年3月,一個寂寞而沉悶的初春下午――很可能就是3月7日或8日,誰還記得准確呢?那就讓我放膽說出來吧,就是這一天,3月8日――我突然寫了一封信,向年輕的張棗發出了確切的召喚,很快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告訴我他一直在等待我的呼喚,終於我們相互聽到了彼此急切希望交換的聲音。詩歌在30-40公里之遙(四川外語學院與西南師范大學的距離)傳遞著它即將展開的風暴,那風暴將重新形塑、創造、命名我們的生活――日新月異的詩篇――奇跡、美和冒險。
3月中旬的一個星期六下午,彭逸林熟悉的聲音從我家黑暗的走廊盡頭傳來,我立刻高聲喊道:「張棗來了沒有?」「來了。」我聽到張棗那撲面而來的緊迫聲音。
這天下午3點至5點,4個人(我、張棗、彭逸林及彭帶來的一位他所在學校――重慶鋼鐵專科學校――的年輕同事)在經過一輪預熱式的談話後,我明顯感覺到了張棗說話的沖擊力和敏感度,他處處直抵人性的幽微之境,似乎每分每秒都要攜我以高度集中之精神來共同偵破人性內在的秘密。這工作本是我特別的強項,但在一般情況下,我是最不樂意與人談論這個極隱蔽的話題的。我總是在生活中盡量迴避這直刺人心的尷尬與驚險。但張棗似乎胸有成竹地預見到了我對人性的偵破有一種隱密的嗜好,或者他也想以某類大膽的尖端話題――譬如性――來挑起我的談興和熱情。而我當時已打定主意不單獨與他深談了。吃晚飯時,我就私下告訴彭逸林,晚上讓張棗和他帶來的那位老師共住我已訂好的一間招待所宿舍,而我們一起住在我家。如果當時彭逸林同意了,我和張棗就不會有這次「絕對之夜」的深談,彼此間心心相印的交流要麼再次推延,要麼就從來不會發生。但命運卻已被註定,彭逸林無論如何不答應我的建議,反勸我與張棗多交流。這場我本欲避開的短兵相接的徹夜長談便隨即展開了。
談話從黑夜一直持續到第二日黎明,有關詩歌的話題在緊迫卻宜人的春夜綿綿不絕。他不厭其煩地談到一個女孩娟娟,談到嶽麓山、橘子州頭、湖南師院,談到童年可怕的抽搐、迷人的沖動。在這一切之中他談到詩歌,談到龐德和意象派,談到弗洛伊德的死本能、里比多以及註定要滅亡的愛情……
半夜,我打開了窗戶。校園沉寂的芬芳、昆蟲的低語、大自然停勻的呼吸,隨著春天的風吹進了煙霧繚繞的斗室,發白的藍花點窗簾被高高吹起,發出孤獨而病態的響聲,就像夜半人語。唉,我們無一倖免,就這樣成為了一對親密幽暗而不知疲乏的吸煙者呢。
這時張棗在一張紙上寫下「詩讖」二字,並在下面劃出兩道橫杠;接著他又寫下「絕對之夜」和「死亡的原因」,並用框分別框住;而在紙頁的上方又寫了一個大字「悟」。我們的友誼隨著深入的春夜達到了一個不倦的新起點。說話和寫詩將成為我們頻繁交往的全部內容。
我們每次都要說好幾噸話
急進而快樂的4月,歐陽江河來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做「離經叛道」的現代詩講演(這種類型的講演在稍後的1985-1986年曾風糜全國),我們3人相聚,形成我當時最核心的詩歌圈子。張棗就在這時讀到了讓他吃驚的《懸棺》(歐陽江河早期名作),同時在周忠陵處油印了他第一本個人詩集《四月詩選》。這是他獻給當時正風雲際會的中國詩壇的第一份見面禮。
後來,1999年冬,他在德國為我的《左邊――毛澤東時代的抒情詩人》一書寫下一篇序文《銷魂》,在文中他敘說了我倆在一起寫詩的日子是怎樣地銷魂奪魄:
在1983-1986年那段逝水韶光里,我們倆最心愛的話題就是談論詩藝的機密。當時,他住重慶市郊北碚,我住市區里沙坪壩區歌樂山下的烈士墓(從前的渣滓洞),彼此相隔有三四十公里,山城交通極為不便,為見一次面路上得受盡折磨,……有時個把月才能見上一面,因而每次見面都彌足珍貴,好比過節。我們確實也稱我們的見面為『談話節』(他那時偏愛用弗洛伊德的一個精神分析術語「談話療法」即talkingcure來形容我倆這個談話的節日)。我相信我們每次都要說好幾噸話,隨風飄浮;我記得我們每次見面都不敢超過三天,否則會因交談而休克、發瘋或行凶。常常我們疲憊得墜入半昏迷狀態,停留在路邊的石頭上或樹邊,眼睛無力地閉著,口裡那台詞語織布機仍奔騰不息。
以上情形隨著他1986年夏去德國後便結束了。第二年冬(1987)他短暫回國,我們又迎來了一個很小的談話高潮,他這時主要是以行動而不是說話在重慶和成都颳起了一陣昔日重來的明星式旋風,他似乎更想通過這「風」盪盡他在德國一年來的寂寞,與此同時我們各自未卜的前程也已經展開,雙方難免心懷語境不同的焦慮而有點心不在焉了。1995年秋冬之際,我們又在成都短暫見了幾面,談的多是些平凡具體的生活瑣事。再後來,便是兩年後(1997),在德國東柏林一個叫Panko的地方相逢,這一次我們似乎又找回了青年時代那「談話節」般的喜悅。
張棗的聲音總是那樣柔和而緩慢,他談得最多的是詩歌中的場景(情景交融)、戲劇化(故事化)、語言的錘煉、一首詩微妙的底蘊以及一首詩普遍的真理性,後來他將此發展為他的「元詩」理論(參見張棗《朝向語言風景的危險旅行――中國當代詩歌的元詩結構和寫者姿態》)。他那時正熱愛著龐德等人發明的意象派和中國古典詩詞,這刺激了我並使我急匆匆地將「歷史」和「李白」寫入詩中。他溫柔的青春正沉湎於溫柔的詩篇,他的青春也煥發了我某些熟睡的經驗。
在你身上,我繼續等著我
寫作已箭一般射出,成熟在剎那之間。這一年深秋或初冬的一個黃昏,張棗拿著兩首剛寫出的詩歌《鏡中》、《何人斯》激切而明亮地來到我家。當時他對《鏡中》把握不定,但對《何人斯》卻很自信,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首詩是他早期詩歌的力作並將奠定他作為一名大詩人的聲譽。《何人斯》是對《詩經・何人斯》創造性(甚至革命性)的改寫,並融入個人的當代生活與知識經驗。他詩中特有的「人稱變換技巧」,已從這兩首詩開始並成為他寫作技藝的胎記與指紋,之後,他對這一技巧將運用得更加嫻熟。「你」、「我」、「他」在其詩中交替轉換、推波助瀾,形成一個多向度的完整布局。
毫無疑問,張棗一定是被《何人斯》這3個字閃電般擊中,因而忽然獲得某種神秘的現代啟示。在我與他的交往中,我常常見他為這個或那個漢字沉醉入迷,他甚至說要親手稱一下這個或那個(寫入某首詩的)字的重量,以確定一首詩中字與字之間搭配後產生的輕重緩急之精確度。
《何人斯》開篇4行對張棗《何人斯》的觸動尤其重要,且引來一晤:
彼何人斯?其心孔艱;胡逝我梁,不入我門?
劈頭一問,那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呀?正是張棗每時每刻都在揪心叩問並思考的問題,他的詩可說是處處都有這樣的問題意識,即他終其一生都在問:我是哪一個?張棗的這首《何人斯》也是從當前一問:「究竟是什麼人?」一路追蹤下去,直到結尾「我就會告訴你,你是哪一個」。
說來奇異:湖南人近代以來就以強悍聞名,而張棗平時最愛說一句口頭禪:「我是湖南人。」
那意思我明白,即指他本人是非常堅強的。「堅強」一詞,他曾無數次在給我的來信中反復強調,這里僅抄錄他1991年3月25日致我的信中一小段:
不過,我們應該堅強,世界上再沒有比堅強這個品質更可貴的東西了!有一天我看到一個龐德的紀念片(電影),他說:「我發誓,一輩子也不寫一句感傷的詩!」我聽了熱淚盈眶。
但這內心強悍的湖南人總是輕盈的。奇妙的張力――輕盈與強悍――他天生具有,《鏡中》最能反映他身上這一對張力――至柔與至剛――所達至的平衡。
我還記得我當時嚴肅的表情,我鄭重地告訴他:「這是一首會轟動大江南北的詩……」
他卻猶疑著,睜大雙眼,半信半疑。
在用字的唯美上,我始終認為他是自現代漢詩誕生以來的絕對第一人,至今也無人匹敵。
張棗1986年11月13日寫於德國的《刺客之歌》,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場景來自喻他在德國的境況:「為銘記一地就得抹殺另一地/他周身的鼓樂廓然壯息」,不是嗎?
2006年,他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就說過:「我在國內好像少年才俊出名,到了國外之後誰也不認識我。我覺得自己像一塊燒紅的鐵,哧溜一下被放到涼水裡,受到的刺激特別大。」
在德國,鼓樂已遽然壯息了,但與此同時,他又迎難而上,假詩中「刺客」的命運及任務,來暗示或象徵他自己身在異國的詩歌寫作的凶險命運及任務:
「那凶器藏到了地圖的末端/我遽將熱酒一口飲盡」。
《刺客之歌》的詩句還讓我想到他曾對我說過不止一次的話:「我知道我將負有一個神秘的使命。」(張棗1988年7月27日的來信)
那將是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使命呀!詩人的決心下得既艱難又決絕,為此,他的眼前只能是矛和盾。
在《雲》中,他對兒子張燈,同時也是對他自己,說出了最富啟示性的話語:「在你身上,我繼續等著我。」
誰相信人間有什麼幸福可言,
誰就是原始人
《鏡中》、《何人斯》等詩,迎合了他不久(1986年)寫出的一個詩觀,這詩觀與T.S.Eliot的「傳統與個人才能」完全匹配,即:「必須強調的是詩人應該加強或努力獲得一種對過去的意識,而且應該在他的整個創作生涯中繼續加強這種意識。」
他著迷於他那已經開始的現代漢詩的新傳統試驗,著迷於成為一個古老的馨香時代在當下活的體現者。1988年7月27日,他從德國特里爾來信告訴我:
中國文人有一個大缺點,就是愛把寫作與個人幸福連在一起,因此要麼就去投機取巧,要麼就碰得頭破血流,這是十分原始的心理,誰相信人間有什麼幸福可言,誰就是原始人。痛苦和不幸是我們的常調,幸福才是十分偶然的事情,什麼時候把痛苦當成家常便飯,當成睡眠、起居一類東西,那麼一個人就算有福了。
在此,他間接批評了中國文學中有些文人,由於功利目的太強,從而導致其作品的現實感過於貼近當下的俗事了。他在我的印象中基本沒有任何世俗生活的痛苦,即便有,他也會立刻轉換為一種張棗式的高遠飄逸的詩性。他的痛苦的形上學:僅僅是因為傳統風物不停地消失,使之難以挽留;因為「少年心事當拿雲」的古典青春將不再回來,又使之難以招魂。他的這種純粹天生詩意的感發對於我當時的心情(我當時與之相比,卻顯得實了,遠不如他純粹)是一個很大的安慰。
我不知道我是在祈禱
或者,我已經倖存?
來自烈士墓的風盡是春風,他在這春風中成了1960年代出生的人的楷模(至少在當時,在重慶)。
那時,四川外語學院和西南師范大學有兩個忘記了外部世界、交往十分密切的詩歌圈子,前者以張棗為首(包括傅維、楊偉、李偉、文林、付顯舟),後者以我為首(包括鄭單衣、王凡、劉大成、王洪志、陳康平)。
他在這兩個圈子裡歡快地游弋,最富青春活力,享受著被公認的天之嬌子的身份,而且南來北往的詩人也開始雲集在他的周遭。他那時不僅是眾多女性的偶像,也讓每一個接觸了他的男生瘋狂。
他在重慶度過了他人生中最耀目的3年(1983-1986),那3年至今讓我想來都心跳加快,真是色飛骨驚的歲月呀。
並非完全獨自研習詩藝,我們也常常陶醉於彼此改詩的快樂之中。張棗爭改我的詩,我也爭改他的詩,既完善對方又炫耀自己,真是過眼雲煙的快樂呀!
我是贊成改詩的,也十分樂意別人改我的詩。時至今日,我仍舊認為詩人之間相互空談技術理論,還不如直接動手改正一首詩中存在的問題。
最好的修改是在他者(即對方)的詩歌系統中――這里指每個詩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聲音節奏及用詞習慣,而修改別人的詩首先就必須進入別人的習慣――進行的(這是最有益的技巧鍛煉,同時也學到了別人的詩藝),而不是把自己的系統強加於別人的系統;最好的修改是協助對方忠實於對方,使其書寫更為精確。這也是詩人間最完美的對話。
關於此點,張棗在其寫於1987年的《虹》中的4句解說,尤其能體現他那種對他者的同情之理解:
一個表達別人
只為表達自己的人,是病人;
一個表達別人
就像在表達自己的人,是詩人……
按中國的說法:「10歲的神童,20歲的才子,30歲的凡人,40歲的老不死。」當時張棗只有24歲,正值才子年齡,銳氣和理想都趨於巔峰,還未進入平凡、現實的30歲,潦倒、暮氣的40歲更是遙遙無期,但他對自己的形象卻有相當提前的把握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作為新一代高級知識分子的典型形象出現的,這種形象的兩個重點他都有:一是爛熟於胸的專業知識配備,二是輕松自如的人生游戲。尤其是第二個重點,使他的日常行為表現得極為果斷成熟,對於像我這樣50年代出生的人來說,他甚至是超級的早熟,而不像我那代人的青春期被一再推遲。這里,我將以極簡的語言講一個真實故事:一天深夜,當我在他太臟的斗室談起我的一個女教師朋友時,他突然很肯定地說:「你信不信,我會讓她幾分鍾內迷上我。」我頗不以為然,賭氣似的,就讓他去一試身手。結果果真令我震撼,他就這樣輕盈地送上了對我的承諾。
但另一點他又與我一樣,不同於其他一些年輕詩人。他一開始就喜歡今天派的作品,尤其是北島和舒婷,即便他並不像他們那樣寫(這或許來源於他那「傳統」的詩觀吧)。他的氣質從某種角度說又是舊的,甚至是保守的,但這是他的賞心樂事,也是他自認為先鋒的樂事;他早在22歲時就深深懂得了真先鋒只能在舊中求得,絕無它途,而我以及其他人,卻要等很多年之後才能真正恍然大悟個中至理。
後來我見過他的一些訪談,他仍沉浸在1980年代的浪漫理想中,是一個天生的80年代的懷舊者。對於眼前的新世紀,他有恍若隔世的陌生感,深陷於內心並不示人的孤寂中。這種因知音稀缺而產生的孤寂感,早在1988年1月18日,他就在一首詩《雲天》里,悲欣交集地抒發過:
在我最孤獨的時候
我總是凝望雲天
我不知道我是在祈禱
或者,我已經倖存?
……
我想我的好運氣
終有一天會來臨
我將被我終生想像著的
寥若星辰的
那麼幾個佼佼者
閱讀,並且喜愛。
但我們不會
消逝,正如塵埃不會消逝
詩歌之鳥已經出發,帶著它自己的聲音。張棗的聲音那時已通過重慶的上空傳出去了,成都是他詩歌的第二片短暫的晴空,接著這只鳥兒飛向北京、飛向馬克思的故鄉德國。啊,一隻鳥兒,孤獨溫柔,拍動它彩色的翅翼投入廣大的人間,那幸福是多麼偶然……天空是多麼偶然……
直到今天,我仍難以相信、想像他已離我而去的事實。我依然對他滿懷信念,耳畔老響起他早年的一小節聲音:
但是道路不會消逝,消逝的
是東西;但東西不會消逝
消逝的是我們;但我們不會
消逝,正如塵埃不會消逝
――節選自張棗《一首雪的輓歌》(1988.11.21-22,德國特里爾)
他或許已完成了他在人間的詩歌任務,因此,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裡,他乾脆以一種浪費的姿態爭分奪秒地打發著他那似乎無窮的光景。新時代已來臨,新詩人在涌現,他在寂寞中側身退下,笑著、飲著,直到最後終於睡去……對於他晚年的飲食起居及詩藝思考,我暫不作過多評論,在此僅引來他人生中最後一段文字以啟發我們的聯想吧:
而我還不想睡,便獨飲著。忽然想起自己幾年沒寫詩了,寫不出,每次都被一種逼仄堵著,高興不起來。而寫詩是需要高興的,一種枯坐似的高興。好像弗羅斯特(Robert.Frost)也有同感:從高興開始,到智慧結尾。或者可以說:從枯坐開始,到悠遠里結尾。想著這些,覺得這暗夜,這人世,都悠遠起來,覺得自己突然想寫一首悠遠的詩,講一個魯迅似的「幽靜美麗有趣」的「好的故事」。
――《枯坐》,見《黃珂》第202頁
一切都沒有等得及,那「悠遠的」時間似乎剛開始就結尾了。但我此時仍籠罩在他那年輕影像的幻美之中,我要說,要說:極有可能由於他的早逝,由於這位傑出的詩歌專家的離場,我們對於現代漢詩的探索和評判會暫時因為少了他,而陷入某種困難或迷惑,張棗帶給我們的損失,至少目前還無法評估。
(本文來源:南方人物周刊)

❼ 求適合藝考朗誦的作品!!!不要太長!激情點的!!!

李又然的《我也喜歡》《自行車》

我也喜歡

李又然

腿有病,極少進城,

總在院子里看露天電影;

身旁有喜歡講話的孩子,

我也喜歡——他們是畫外音。

月亮牽著幾顆星,

一起也來看電影;

她們喜歡人間的藝術,

我也喜歡——來自天上的貴賓。

有時雨也紛紛趕來,

影片停止放映;

散場回家,

我也喜歡——這雨莊稼歡迎。

附記:

原載於《黑龍江日報·天鵝》(1982年8月22日第三版)。後以《李又然遺作:我也喜歡》為題刊載於《新觀察》綜合性半月刊(1985年1月10日第一期·總第三四五號)。

自行車

李又然

自行車

你讓兩只腳,蹬著

配合這腳

兩只輪子,轉著。

你替人走路

——不是一步一步走

你有圓圓的腿

不停地轉圈圈。

你每轉一個圈兒,就是人的

許許多多的腳步的延續

你一天轉的圈兒,接起來

是一條極長、極長的線。

你每天紡線

縱橫交錯地給地球織網。

想把它掛得更高?

你很輕巧,力氣卻大

能載重東西,又能帶孩子

你吃力啊。

你忙得不可開交

上工、上班、上學

下工、下班、下學

你積極勞動、學習、工作。

你和你的同伴們

揚起的塵土是波浪

馬路是你們的海洋

你們是無數小小的艦艇

航行在這海洋上。

你不像汽車派頭大

它只跑在馬路中央

你呢,穿小巷

甚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你從不讓人在車站等你

你等人,時刻准備出發

從這條街進去

從那條街出來。

你駿馬一樣奔向遠方

又不吃草又不喝水

只要給你打點兒氣

氣是你唯一的食糧。

信和報刊都由你送

我最歡迎你,自行車

你帶給我遠方朋友的消息

你幫我了解世界的變化……

夏日裡最後一朵玫瑰

托馬斯.莫爾

這是夏日裡最後一朵玫瑰,

還在孤獨地開放;

所有她美麗的伴侶,

都已凋謝死亡;

再也沒有一朵鮮花,

陪伴在她的身旁,

映照她緋紅的臉龐,

和她一同嘆息悲傷。

我不願看你繼續痛苦,

孤獨的留在枝頭上;

既然可愛的同伴都已熟睡,

你何不與她們同往?

於是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

輕輕撒落在花壇上,

讓你與親愛的夥伴們團聚

在芳香的泥土中埋葬。

當那愛人的金色指環,

失去寶石的光芒,

當那珍貴的友情枯萎,

我也願和你同往

當那忠實的心兒憔悴,

我親愛的人兒已死亡,

誰還願孤獨的生存,

在這凄涼的世界上。

「勿忘我」

——舒婷

藍色的火焰

跳動於鉛字的流冰之間

一本小書從手中滑下

尚未觸地

我已完成了

一次美麗的私奔

能夠說是你

僅僅是你嗎

明天的不期而遇

多年日記的索引

一箋娓娓

一箋默默的署名

或是一朵被記憶保鮮過的生日禮物

從青春的籬牆蔓延至今

我記起

這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

好幾百年

靈魂一次次蛻殼

為何總被

這三個字灼醒

勿忘我

勿忘我

誰忘了我

我又忘了誰

水杉

水意很涼

靜靜

讓錯亂的雲蹤霞跡

沉卧於

冰清玉潔

落日

廓出斑駁的音階

向濃蔭幽暗的灣水

逆光隱去的

是能夠次第彈響的那一隻手嗎

秋隨心淡下濃來

與天與水

各行其是卻又百環千解

那一夜失眠

翻來覆去總躲不過你長長的一瞥

這些年

我天天絆在這道弦上

天天

在你欲明猶昧的畫面上

醒醒

睡睡

直到我的腳又觸到涼涼的

水意

暖和的小南風穿扦

白蝴蝶

你把我叫做梔子花且

不知道

你曾有一個水杉的名字

和一個逆光隱去的季節

我不說

我再不必說我曾是你的同類

有一瞬間

那白亮的秘密擊穿你

當我嘆息著

突然借你的手凋謝

【阿敏在咖啡館】

紅燈。綠燈。喇叭和車鈴

通過落地窗

在凝然不動的臉上

造成熊熊大火

喧鬧之聲

暗淡地照耀

眼睛

那深不可測的深寂

杯中滿滿的夜色

沒有一點熱氣

鼓樓鍾聲遲鈍地

一張一馳

伸縮有邊與無邊的距離

時間的鴉陣

分批帶走了一個女子

不為人知的危機

循著記憶之路

羽影密集

理智在勸慰心時並不相信

一切都會過去

痛苦和孤獨

本可以是某個夜晚的主題

但有哪一個夜晚

屬於自己

放肆的白熾燈與冷漠的目光

把矜持澆鑄成

冰雕

渴望逃遁的靈魂和名字

找不到一片陰影藏匿

翌日

陽光無聲伴奏,這一切

已慢慢轉換成

流行歌曲

【一種演奏風格】

小號是曠野上孤房子的燈

薩克斯是輕盈柔軟的雪花

落下

一層又一層

小號在薄雲中若明若暗

薩克斯的池塘里

蛙聲一馳一張

螢火蟲把草芒微微壓彎

小號是一棵入秋的烏桕

薩克斯被飛旋的風撕碎、環繞

舉臂祈天的樹干最後舞蹈

地上猩紅斑斑

小號猝然拔起

薩克斯以霧趾,以林籟,以魅力的鹿群

拾階而上

拾階而上

小號一躍而出

薩克斯展開洋面

一波一波

都是金屬般的陽光

小號旌旗在望

薩克斯千軍萬馬

小號奮不顧身

薩克斯

啊薩克斯突然回轉低啞

小號任自己跌下深淵

碎成沛雨和珍珠的回聲

薩克斯立在石喉上長嗥

纖著一輪沉沉墜去的夕陽

我來了,要取代你,姐姐

(阿赫瑪托娃)

"我來了,要取代你,姐姐,

在高竄的林中篝火旁。

你的頭發花白,視力

下降,淚眼蒙矓。

你已不再記得鳥兒的歌聲,

你也不會發現星星和閃電。

早已不再聽見鈴鼓的擊打,

而我知道,你害怕寂靜。"

"你來了,要將我埋葬。

你的鐵鍬和鏟子在哪裡?

你的手中只有長笛。

我不會責怪你,

我的嗓音早已停息,

難道還值得惋惜?

請你穿上我的衣裳,

忘掉我的擔憂,

讓風兒撥弄起鬈發。

你散發著丁香一般的芬芳,

沿著險峻的道路走來,

為的是成為被照亮的那一個。"

一個去了,給另一個

騰出、騰出位子。

踉踉蹌蹌,像一個瞎子,

走在一條陌生而狹窄的小路上。

她彷彿看到了一切,附近

有火焰……手裡握著鈴鼓。

而她,恰似白色的旗幟,

而她,恰似燈塔的光芒。

1912

(汪劍釗譯)

湖南大雪

作者:洛夫

——贈長沙李元洛

昔我往矣

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

雨雪霏霏

君問歸期

歸期早已寫在晚唐的雨中

巴山的雨中

而載我渡我的雨啊

奔騰了兩千年才凝成這場大雪

落在洞庭湖上

落在嶽麓山上

落在你未眠的窗前

雪落著

一種復雜而單純的沉默

沉默亦如

你案頭熠熠延客的燭光

乍然一陣寒風掠起門簾

我整冠而進.直奔你的書房

仰首環顧,四壁皎然

雪光染白了我的須眉

也染白了

我們心之中立地帶

寒暄之前

多少有些隔世的怔忡

好在火爐上的酒香

漸漸祛除了歷史性的寒顫

你說:

酒是黃昏時歸鄉的小路

好!好!我欣然舉杯

然後重重咳了一聲

帶有濃厚湘音的嗽

只驚得

窗外撲來的寒雪

倒飛而去

你我在此雪夜相聚

天涯千里驟然縮成促膝的一寸

荼蘼早凋

花事已殘

今夜我們擁有的

只是一支待剪的燭光

蠟燭雖短

而灰燼中的話足可堆成一部歷史

你頻頻勸飲

話從一隻紅泥小火爐開始

下酒物是淺淺的笑

是無言的唏噓

是欲說而又不容說破的酸楚

是一堆舊信

是噓今夕之寒,問明日之暖

是一盤臘肉炒《詩美學》

是一碗鯽魚燒《一朵午荷》

是你胸中的江濤

是我血中的海浪

是一句句比淚還成的楚人詩。

是五十年代的驚心

是六十年代的飛魄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沙沙之聲

噓!你瞿然傾聽

還好

只是一雙釘鞋從雪地走過

雪落無聲

街衢睡了而路燈醒著

泥土睡了而樹根醒著

鳥雀睡了而翅膀醒著

寺廟睡了而鍾聲醒著

山河睡了而風景醒著

春天睡了而種籽醒普

肢體睡了而血液醒著

書籍睡了而詩句醒著

歷史睡了而時間醒著

世界睡了而你我醒著

雪落無聲

夜已深

你仍不斷為我添酒,加炭

戶外極冷

體內極熱

喝杯涼茶吧

讓少許清醒來調節內外的體溫

明天或將不再驚慌

因我們終於懂得

以雪中的白洗滌眼睛

以雪中的冷凝煉思想

往日杜撰的神話

無非是一床床

使人午夜驚起汗濕重衣的夢魘

我們風過

霜過

傷過

痛過

堅持過也放棄過

有時昂首俾睨

有時把頭埋在沙堆里

那些迷惘的歲月

那些提著燈籠搜尋自己影子的歲月

都已是

大雪紛飛以前的事了

今夜,或可容許一些些爭辯

一些些橫眉

一些些悲壯

想說的太多

而忘言的更多

哀歌不是不唱

無奈一開口便被陣陣酒嗝

逼了回去

江湖浩浩

風雲激盪

今夜我冒雪來訪

不知何處是我明日的涯岸

你我未曾共過

肥馬輕裘的少年

卻在今晚分說著宇宙千古的蒼茫

人世啊多麼曖昧

誰能破譯這生之無常

推窗問天

天空答以一把澈骨的風寒

告辭了

就在你再次剪燭的頃刻黑暗中

我飛身而起

投入一片白色的空茫

向億萬里外的太陽追去

只為尋求一個答案

徐志摩名作《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橋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蒿,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戴望舒《雨巷》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凄清,又惆悵。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

她默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鄭愁予《錯誤》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卞之琳《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我能想到的就這些詩了,都是很適合女生讀的。很有意境,很有感染力,也很容易上口。希望可以幫到你。

生命的路魯迅

想到人類的滅亡是一件大寂寞大悲哀的事;然而若幹人們的滅亡,卻並非寂寞悲哀的事。

生命的路是進步的,總是沿著無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麼都阻止他不得。

自然賦予人們的不調和還很多,人們自己萎縮墮落的也還很多,然而生命決不因此回頭,無論什麼黑暗來防範思潮,什麼悲慘來襲擊社會,什麼罪惡來褻瀆人道,人類的渴仰完全的潛力,總是踏了這些鐵蒺藜向前進。

生命不怕死,在死的面前笑著跳著,跨過了滅亡的人們向前進。

什麼是路?就是從沒路的地方踐踏出來的,從只有荊棘的地方開辟出來的。

以前早有路了,以後也該永遠有路。

人類總不會寂寞,因為生命是進步的,是樂天的。

昨天,我對我的朋友L說:「一個死人,在死者自身和他的眷屬是悲慘的事,但在一村一鎮的人看起來不算什麼;就是一省一國一種......」

L很不高興,說:「這是Natur(自然)的話,不是人們的話,你應該小心些。」

我想,他的話也不錯。

世紀抒懷

作者:陳景文

我與晶瑩為鄰

常去戲弄那萬般風采

也笑力工扛走凝聚的浪千重

跨躍成世紀風水

綠了昨夜的新枝

紅了少女的睡態

不屑詩海揚帆的我

也闖入意境

檢閱晨光中的霧松

那壯美的胸懷

莫道雪季的日復一日

有凌晨星斗

看落南國葡旗

四百年風雲,歡送了

他們表演的那個時代

接連著三百六十萬個

日升潮落的演繹

民族精神塗紅的

南湖紅船的航線

和它載著的未來

這是那個世紀里真實的故事

每一片波紋都融入血火

每一朵浪花都印有興衰

偉人們留下農奴戟走了

他們完成的歷史

在供後人剪裁

我們共產黨人的後裔

延續著真理

讓天良之火將樸素綵排

大澤鄉在回歸的蒼涼中

熱烈著農民起義的首次成功

一切都得到了改變

不變的是鐮刀斧頭號召起來

殊路同歸的熱愛

李自成也在九泉之下

呻吟著他們的貢獻

只是沒有料到

二OOO的日子裡

怎麼還能有道道纖維

紅透了白雪皚皚

是世紀幽靈

讓一切生命都結束徘徊

使九州大同的序幕

讓責任拉開

歲月推陳新生趕路

細節感人真實難耐

不同的心境

釀造不同的表情

浩浩中華--

好大一座舞台

內憂外患就這樣地走了

在獅子滾動綉球

民風的吹拂之下

在巨龍翻轉腰姿

民俗的重復之中

令理想縱情

將公眾的不幸讓公眾掩埋

縱有飛船游天與紅旗倒地

輿論著社會主義的成敗

我們還是認定

十月革命的故鄉

那炮火呼嘯的價值

用靈魂銘記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一個世紀的特徵

無產者開始執行

顛倒著歷史

政權屬於蘇維埃

而後的而後

又有南昌城的大刀

又有雪山草地的足印

交織成1949的數字

半個世紀激烈著

紅軍延續的豪邁

啊,旗捲去舒

血解崢嶸慈航苦海

又有"東風壓倒西風"

是信念鑄造狂妄

還是自信橫掃陰霾

反正,反正,沒有的一切可以有

中國的雷鳴

奇跡著聯合國的講台

我們就是這樣地

從五千年的洗禮中

走過這百年瞬間

用"東方紅"的陝音

用鄧公的南巡

堅定著曾經的搖擺

至到本詩的開頭

善良著中國心

從葡旗退下的時刻

豪性煮沸北國南疆

滄桑回首舊雨新柴···

啊,福降中華

連歷史都這般慷慨

整個人類

誰能用"還我統一"的接受

推醒世紀黎明

神州正在整冠更衣

去巡視兒女的愛戴

是從古訓中更迭

是從嶄新中磅礴

是從傳統中成才

我們用驕傲懲罰過氣餒

也曾用謙虛制止過失敗

當世紀晨輝撒向我們民族的激情

淚水中的東方在模糊著血野

完成了一次思念

收回了多少不該

善於總結的政黨

也在將一切成功注冊

人民的憧憬就是商標在懷

億萬載日月滴成溶岩

一百年太短五十年太急

展望是我們的品質

沒功夫為往昔默哀

帶領你的執著上路吧

需要的應該繼續

合理說明著存在

萬千臣民正從思維中提煉

這亘古不變的精華

民族之林繁茂參天

鼎盛著世紀光彩

在歷史中穿行的炎黃子孫

用拔地騰空的氣魄

書寫著我們的熱情

書寫著我們的堅貞

祖國呀,一切都可以變換

只有兒女的初衷不改

所以,我們把往昔叫作熱愛

所以,我們把今朝叫作澎湃

所以,我們將前進的方式

叫作繼往開來

北京2008奧運詩歌專題2007-03-2521:17北京中華奧運詩歌

盤古開天女媧補,

後弈彎弓太陽怕,

誇父追日馬拉松,

項羽力大把山拔。

奧運會的由來非神話,

五千年的文明是華夏,

斗轉星移日月換新天,

君不見二零零八,

有我奧運中華。

奧運中華,

如此多嬌,

北京五環旗正掛,

奧運中華,

熊熊聖火,

招集群雄任叱吒。

多少次的回眸,

渴望著四年一次的相遇;

多少次的飄泊,

終在今日又回故鄉;

夢回雅典,

回到百年前的家鄉;

追逐夢想,

終得以圓滿的實現;

站起來的人民

渴望

一視同仁

在未來的路上

抖擻精神

和那山嶽

和那海嘯

和那雷電一樣

自由成飛翔的鴿群

凌空而上的鷹

或者是飛索而走的魚

只是那種精神

時時萌生希望

在力竭之際

在坎坷之時

在荊棘叢里

立於懸崖陡壁

決不住足

邁動的雙腳

急促的呼吸

和那凌空飛翅

揮一把汗

看那升起的五星紅旗

展示奧運精神

和一個崛起的民族

幾千年的等待

幾千年的輪回

那奧林匹亞的聖火

那奉獻給萬神之尊宙斯的聖火

重回雅典

再一次點燃

萬古不滅的聖火燃燒著

奧運五環的旗幟飄揚著

是沉默中的復生

是夢想里的渴望

高亢的是心靈的吶喊

激烈的是生命的燃燒

這瞬間的爆發

將人類的潛能充分展示

更快更高更強

這瞬間的完美

把人類的理想充分體現

團結友誼和平

站在奧林匹亞山

眺望碧藍的愛琴海

2008的北京

將是一個更美麗的期待

看看這個行不行,奧運的

這才叫風流,這才叫風流,

敢於和殘酷的命運殊死搏鬥!

這才叫風流,這才叫風流,

在歷史的長河上駕時代飛舟!

在槍口下揭穿造神者的陰謀,

把一腔滾燙的血灑在荒丘;

在棍棒下祭奠好總理的英靈,

讓無數潔白的花在在胸口!

把祖國請到世界體壇的領獎台上,

讓她聽一聽國歌的鳴奏;

把紅旗插在珠穆朗瑪的最高峰,

讓她摸一摸藍天的額頭!

在地雷密布的山口請戰:「讓我先走!」

在完成任務撤退時高喊:「我來斷後!」

性能還不穩的新殲擊機,我去試飛,

煙雲尚未散的核試驗場,我去研究。

像雷鋒那樣熱愛平凡的工作崗位,

不管到哪裡,都是一台車頭;

像焦裕祿那樣關心災民的柴米油鹽,

縱然是死了,也要浩氣長留!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今朝,就是實現理想的戰斗——

爐前激戰,釀一爐紅酒,

遙舉金杯,為祖國祝壽;

海上疾馳,抖一條白綢,

浪獻哈達,贈四海五洲。

在西德考博士學位,對答如流,

一片綠葉舒展,預示金秋;

去美國作旅行講學,切磋研究,

一枝紅杏出牆,滿園抖擻……

競芳爭艷呵,是花的風流,

傲雪凌霜呵,是松的風流;

北斗的風流是指示方向,

衛星的風流是環繞地球。

我們是人,鍾天地之靈秀,

我們的風流似天長地久!

我們乾的是各行各業,

我們對風流卻有共同的追求:

「一口清」,是查號話務員的風流,

「一刀准」,是肉店售貨員的風流;

「神刀手」,是女修腳工的風流,

「描春人」,是清潔隊員的風流……

我們要讓服裝和心靈同樣美麗,

我們應使物質和精神同樣富有!

從勞動中提取快樂作為報酬,

從奮斗中奪來勝利當成享受。

呵,每一條無法解釋的現象,

都可能是一門新興學科的入口;

每一項成績都靠汗水澆就,

每一個問號都可能「曲徑通幽」!

勞動、創造、進步——無止無休!

愛真、愛善、愛美——不折不扣!

這是真風流喲,這是真風流,

把時代的彩筆緊握在手;

繪四化之圖,建幸福之樓,

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鋪錦疊秀!

讓人民說:他們受過挫折,摔過跟頭,

可他們把時代的使命擔上了肩頭;

讓歷史說:他們善於思索,敢於風

克里斯蒂娜羅塞蒂英

誰看見過風?

不是我也不是你;

枝頭葉兒抖動時,

便是一陣風吹起.

誰看見過風?

不是我也不是你;

樹木蕭蕭皆低頭

便是一陣風吹過

風在嘶吼在低回

懷抱傷悲的是誰

暴風中的我啊

想掙脫抑鬱的灰

我沒有理由頹廢

雖然我那麼傷悲

回首來時路我永不言悔

我去承擔去面對去揭開去突圍

我仍然熱切地想多做一些

有一天有心人也許會了解

眼看珍惜擁有的變得殘缺

我天真地想改變這一切

我想信我堅持終將穿越

將我困住的內心的暴風雪

當美好世界在眼前破滅

我寧願相信我的直覺

路在前方等我告訴它我有多膽怯

可是我明白這是我與我的命運之約

路在手中領我翻過今生最難的一頁

你是否也看見我眼中的堅決

---------------李宗盛

獻給六一兒童節的詩

花蕾是你的年華

包在叢叢的綠葉之中

嬌之之嬌

象是睡夢中的微笑

春天是你的節日

歌聲裝滿了你的書包

隨便拿出一首掛在嘴上

又蹦又跳

繁華是你的等待

當你能駕馭這個世界的時候

五彩斑爛的夢想

都會隨你的創造而實現

啊,你是人類最早的節日

也是人類最永久的期盼

你是人類最早的啟蒙

更是人類最大的希望

我用殘損的手掌

摸索這廣大的土地:

這一角已變成灰燼,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

(春天,堤上繁花如錦障,

嫩柳枝折斷有奇異的芬芳,)

我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

這長白山的雪峰冷到徹骨,

這黃河的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

江南的水田,那麼軟……現在只有蓬蒿;

嶺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盡那邊,我蘸著南海沒有漁船的苦水……

無形的手掌掠過無恨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陰暗,

只有那遼遠的一角依然完整,

溫暖,明朗,堅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殘損的手掌輕撫,

像戀人的柔發,嬰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運在手掌

貼在上面,寄與愛和一切希望,

因為只有那裡是太陽,是春,

將驅逐陰暗,帶來蘇生,

因為只有那裡我們不像牲口一樣活,

螻蟻一樣死……那裡,永恆的中國!

寶貝,睡吧,天,已經黑了,很黑。

閃電撕開的口子,已經縫好了,

不用擔心雨闖進來。不用。

我守在你夢的邊緣,用我的根護住你。

我的和黑夜的。唯一的蠟燭。

冰涼的手。你的床明凈如波,風把雲藏得很好。

明天來和你游戲。在深深的水裡,和,睡,里。

睡吧,寶貝,已經應聲而落,門環上的舊油漆。

虹橋,還在湖裡飲水,這么多年後。

我又見到你,在這個深秋的岸邊,

寶貝,我抱著你。河水抱著游泳的魚。

我的心象倫敦五月的雲。

陽光起舞。霧散後。

河流給芳草讓路,一如當初的我放你,出走。

你圓潤的臉龐面對著整個秋天發呆,

就象我面對著,你。發呆。

閉上眼睛我都能想起,那個午後傳達的芬芳,

細雨的,午後,你漲紅了臉。

陽光恣意的手呵。在你盛開的湖上。

而今夜的月光已經有些涼了,隔著垂柳,所以,

回憶有些長,也有些憂傷,寶貝。

睡吧,我的蓮。用你的睡,透明的睡。

美麗的睡。讓我的睡和你一樣,讓雲藍一點。

讓鳥回到自己的巢。讓乾裂的唇再次柔潤。

寶貝。睡吧,寶貝,睡吧,睡,吧

需要注意的事項:

1.正確、深入的理解

朗誦者要把作品的思想感情准確地表現出來,需要透過字里行間,理解作品的內在含義,首先要清除障礙,搞清楚文中生字、生詞、成語典故、語句等的含義,不要囫圇吞棗。望文生義。其次,要把握作品創作的背景、作品的主題和情感的基調,這樣才會准確地理解作品,才不會把作品念得支離破碎,甚至歪曲原作的思想內容。

2.深刻,細致的感受

有的朗誦,聽起來也有著抑揚頓挫的語調,可就是打動不了聽眾。如果不是作品本身有缺陷,那就是朗誦者對作品的感受還太淺薄,沒有真正走進作品,而是在那裡「擠」情、「造」性。聽眾是敏銳的,他們不會被虛情所動,朗誦者要喚起聽眾的感情,使聽眾與自己同喜同悲同呼吸,必須仔細體味作品,進入角色,進入情境。

3.豐富、逼真的想像

在理解感受作品的同時,往往伴隨著豐富的想像,這樣才能使作品的內容在自己的心中、眼前活動起來,就好象親眼看到、親身經歷一樣。

❽ 電影《萬能鑰匙》疑問

相信就能起作用 不相信就沒用
老婦人成功的前提就是要讓女孩相信巫術的力量,直到最後女孩用巫術來救自己的命,這個時候的女孩已經完全相信巫術了,所以落入了圈套

你所說的「老婦人不知道毯子底下有紅泥啊,不知道,哪來的信不信啊???」 不對,影片中提到的是信不信,而不是知不知道

這個問題是相不相信巫術整個體系的作用,但你在這里只把它狹隘的認為相不相信毯子下面紅泥的作用,從而推到知不知道有紅泥
老婦人盡管之前不知道有紅泥,但是她身為老巫婆當然是堅決相信整個巫術體系的,紅泥能阻擋她,所以她過不去。
影片只說了灑了紅泥之後傷害你的人過不去,沒說你硬闖過去了就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可以理解為撒了紅泥後有了類似《犬夜叉》里的結界,不管知不知道,身為巫婆的婦人就是過不去

(或許身為巫婆的婦人接近時,能感覺到「結界」的存在,就算她能破解掉,也要讓女孩認為她在使用巫術害人,而不進去,使最後達到目的)

❾ 幫我介紹一下導演張紀中

張紀中:從演員到製片人
徐林正

《大眾電影》2006年第03期

在當前眼花繚亂,一切用錢來折算的商業背景下,張紀中依然堅守著藝術質量第一的原則,依然用張氏風格的電視語言講述一個個關於英雄、關於崇高、關於理想的故事。
有一種滄桑叫大鬍子。在日趨白發蒼蒼的背後,是理想主義在燃燒。

天生一個製片人

1951年,張紀中出生於北京。相當一段時間,他夢想成為一名演員,為此先後報考過解放軍藝術學院,中央戲劇學院、山西藝術學校,但都因為「政審」不過關而被拒之門外——父親曾經是資本家,國統區代縣長。
1968年底,張紀中到山西原平縣落產,成為一名知青。1972年,他報考了忻州地區文工團。在「政審」之前,張紀中獲准提前去劇團試用,做的最多的工作是在門口檢票。在過去的七個月里,他最擔心的是依然過不了「政審」關。但命運很快給了他答案,因為拒絕軍管會主任的妻子無票進場,他還沒等到「政審」就被轟出了劇團。張紀中這才明白,「列寧和衛兵」的故事只能發生在蘇聯。
1974年,經歷了六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張紀中終於通過了「政審」,成為軒崗煤礦的一名教師。在這期間,他先後教過歷史、語文、農業基礎知識、生理衛生,還當過班主任。軒崗煤礦有一個業余文藝宣傳隊,所有的成員都是礦工,知識分子張紀中自然成為宣傳隊的中堅力量。他是宣傳隊的導演、編劇,作曲、指揮,同時還兼管著外聯和後勤。——這其實也是日後的製片人的工作了。
1978年,「可教育好子女」張紀中如願以償地進入陝西省話劇院,這年他已經27歲,離開北京已經整整十年。這年十月,張紀中參演了生平第一個角色——《西安事變》中的蔡光。張紀中至今記得有八句半對白,141個字。他把其中一句對白「那……」算作半句。
1983年,因參演《楊家將》,張紀中認識了該劇攝像張紹林,他們的內心都不滿足於當前的現狀,充滿了理想,相約共創未來。1988年,山西電視台和山西省教委擬共同投資拍攝電視劇《百年憂患》,因拍攝資金等問題無法達成一致,遲遲未能開機。這時,張紀中自告奮勇以製片主任的名義參與其中,關鍵問題居然迎刃而解。於是,張紀中擔任製片主任、張紹林導演的電視劇《百年憂患》很快開機,他們牛刀小試就獲得「五個一工程獎」。
《百年憂患》開始了張紀中的製片人之路,他和張紹林先後合作了《刑警隊長》《有這樣一個民警》《好人燕居謙》等電視劇,均獲當年飛天獎。
在多方嘗試後,張紀中終於給自己找准了定位:他沒有演員的靈性,也沒有編劇的恆心,也沒有導演的專一。所以,他既不適合當演員,也不適合當編劇,也不適合當導演——最合適的位置就是製片——無論是製片人還是製片主任。「反正事無巨細,任何困難麻煩,都由這個人來處理這個人來管,這個人就應該是我。製片人是把我所有性格弱項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項職業。」
1992年春,得知中央電視台籌拍電視劇《三國演義》的消息,張紀中和張紹林來到北京,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住招待所,而是住進了比較高級的日壇飯店。張紀中認為,這樣和央視對話比較有「底氣」。但他們沒有趕上這趟開往春天的影視地鐵,因為當他們來到央視時,《三國演義》全部主創人選已經安排妥當。

從《三國》到《水滸》

沒想到,一個月後《三國演義·南征北戰》劇組進行了人員調整,於是,張紀中成為《南征北戰》的製片主任,張紹林為導演。
《南征北戰》的內容是諸葛亮六齣祁山,七擒孟獲到秋風五原丈。這是《三國演義》中最難拍的部分。首先,外景地分別在雲南、青海、西藏、內蒙古等地,光來回距離就有一萬多公里。第二,劇中有大量的動物演員和怪獸。現在許多猛獸的戲和特技都可以通過電腦合成,但當時必須用實打實的「土法煉鋼」。
在11個月時間里,張紀中依靠堅強的意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信念、吃苦耐勞的精神,順利地給《三國演義》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其間,有太多可圈可點的故事:
——為了節約經費,除了極少數十萬火急的演員坐飛機外,一般演員都坐火車。而張紀中本人則跟著運道具的車隊走。十幾輛車的道具,這是他的全部家當,不親自當押運工,如何放心得下?
——為了做好「七擒孟獲」中的十幾個怪獸,張紀中找來了中央工藝美術學校的一個班的學生,每月每人付給50元錢。他們先從八達嶺紅泥溝拉來紅泥,塑成怪獸的模樣,然後用石膏,最後用玻璃鋼完成。實拍中他們把怪獸裝到汽車上,然後讓汽車倒開,怪獸就「走路」了。另外讓幾個人躲在怪獸肚子里,從嘴裡往外噴火。
——為了解決「諸葛亮出殯」所用的大量的紙錢,張紀中為此費盡周折。時間和經費部不允許數千人去剪紙錢,這最初看起來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困擾著張紀中一個多月,那段時間,只要看到任何圓形的東西,張紀中就會聯想到紙錢。有一天,張紀中在涿州一家小餐館吃飯,發現啤酒瓶的商標是圓形的。張紀中一拍腦袋,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何不讓壓啤酒商標的機器來壓制紙錢?就這樣,共壓制了二噸半紙錢。觀眾才得以欣賞到「諸葛亮出殯」紙錢漫天飛舞的悲壯場面。
——拍「諸葛亮渡瀘水」時,劇情規定蜀軍裸體渡過瀘水。為了解決群眾演員因為害羞放不開的問題,張紀中號召全體主創人員裸體工作。這讓所有以裸體方式展示的行為藝術為之黯然失色。
張紀中沒有辜負來之不易的機會,最終交出了一張讓專家、觀眾滿意的答卷。他們認為,在《三國演義》五個攝制組中,張紀中統率的攝制組無疑是走得最遠最艱難的一個。
張紀中說:「拍《三國演義》鍛煉了我運籌帷幄,吃苦耐勞。不怕麻煩的能力,積累了走遠路,大兵團作戰的經驗。」
1995年的一天,央視監察室收到一封匿名信,指控「張紀中躺在床上辦公,作風霸道」,就派了兩名幹部去《水滸傳》劇組調查,沒想到查出一個優秀工作者——張紀中確實已經躺在床上辦公很久了,但這張床卻是積水潭醫院的病床。
原來,這年3月,張紀中在湖北看景時遭遇車禍。但除了動手術的三天外,張紀中沒有一天停止過工作。醫院病房遂成了辦公室。
接拍《水滸傳》的機會來之不易。1994年4月20日,央視最終決定由張紀中擔任總製片主任,張紹林擔任總導演,全權具體負責拍攝電視劇《水滸傳》,得到這一消息的當天,張紀中就買了下午去西安的機票。他認為,豪情萬丈,充滿英雄氣概的《水滸傳》應該由一群西北漢子來擔任主創。當天晚上,他在西安如願以償地找到了一群《水滸傳》的主創:總美術師錢運選,編劇楊爭光、冉平。
第二天,張紀中又飛回北京,聯絡各路專家,籌備《水滸傳》研討會。接著,要選演員,看外景……當真「一萬年太久,只爭
朝夕」。
武打戲在《水滸傳》中很重要。比起找編劇、演員等等主創來,找到合適的武術導演頗費周折。張紀中和張紹林都沒有底,但他們一致認為,不應該拍成流行的飛毛腿導彈般「飛來飛去」的,而《三國演義》沒有拍好武打戲的遺憾,也希望在此得到彌補。
張紀中想起了上世紀80年代看過的一部電影《醉拳》,他喜歡其中的武打風格,而導演就是袁和平。他決定請袁和平來擔任《水滸傳》的武術導演。沒有經過事先聯絡,張紀中就跑到香港,但這次撲空了,沒有見著袁和平。
接著,又出了車禍。盡管還有其他人選,張紀中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1972年,作為知青的張紀中,曾經為了吃一碗八分錢的面條,在零下20多度的嚴寒下,走了20多公里山路。
1995年8月,車禍後的第四個月,得知袁和平在杭州拍戲,張紀中拄著雙拐找到了袁和平,但《水滸傳》漫長的拍攝周期卻讓對方一口回絕了。十天以後,張紀中依然拄著雙拐出現在袁和平面前,對方依然一口回絕。
但數天以後,張紀中又飛到杭州,此時袁和平拍了一夜的戲沒有起來,張紀中就坐在門口等。中午12點,有人給袁和平送飯了,張紀中就拄著雙拐跟了進去。得知張紀中在門口等了一上午,袁和平感動至極。張紀中說:「古有劉玄德三顧茅廬,今有張紀中三下江南。袁先生,你不能不答應啊。」就這樣,袁和平的臨時寓所成了卧龍崗,兩人上演了一出當代「隆中對」。只是當時這個「張劉備」卻是瘸腿的。
事實證明,張紀中「三顧袁廬」是非常值得的。不僅為《水滸》的成功提供了一個基本的保證,也讓張紀中成為「中國電視武俠第一人」提供了一個很高的起點。張紀中告訴記者:「袁和平先生是我的第一個老師,這個起點很高。他告訴我,武戲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這也成為我後來能夠拍《笑傲江湖》的基礎。後來,我們從學習港台武打,然後到實際創作中有自己的要求和風格。這一切,都源於袁和平先生。」
三年零八個月的苦工,換來了《水滸傳》的輝煌。《水滸傳》創下了極高的收視率,獲得了一大堆獎,同時給央視創下了一億元的利潤。而張紀中也正式調入了央視工作。
《笑傲江湖》罵聲一片

1999年4月底,金庸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如果央視能夠拍得和《三國演義》《水滸傳》一樣好,願意以一元錢轉讓其武俠作品的版權。」
這句話大多數人只是作為談資而已,但作為《三國演義》和《水滸傳》最重要的參與者,張紀中如撿個雞毛當今箭般當真了。得到央視領導的支持後,他開始嘗試著與金庸的聯系,一來二往,歷經半年時間,最終張紀中「笑傲江湖」。
1999年開始籌拍的電視劇《笑傲江湖》,居然是大陸拍攝的首部武俠劇。香港的武俠劇已經走了五十年,大陸的武俠劇卻剛剛起步。而大陸的觀眾卻早巳習慣了香港的武俠口味。張紀中拍武俠劇的經驗,僅限於《三國演義》《水滸》等歷史劇。但他沒有迷信香港的成功經驗,更沒有想到要照搬。他很清楚,香港武俠劇的優點很多,但缺點也不少。在各種版本的金庸劇中,他們放大了金庸小說中的情感故事,而不是去創造一個瑰麗多姿的奇異的武俠世界;因為過分的商業化,香港金庸劇的外景、內景、服裝、道具等方面多少捉襟見肘。
盡管如此,留給張紀中他們的可以發揮的創作空間依然很少。
經過討論,研究,琢磨,張紀中確立了《笑傲江湖》的風格:第一,依然強調歷史感,但放棄歷史正劇的嚴肅和莊重。第二,畫面精美、氣勢宏大,劇中江湖俠客出沒的地方都是人傑地靈的地方。
可以說,當時帶著「欲與港劇試比高」確立起來的《笑傲江湖》的風格,最終成為張氏武俠風格的雛形。
他邀請了大陸導演黃健中擔任總導演。
另外,在一些小處也可見張紀中的良苦用心和突破:在之前所有電視劇中,《射鵰英雄傳》梅超風的形象是披頭散發,面目丑怪、呻吟嘶啞、惡形惡狀。但在張氏武俠中,由著名舞蹈家楊麗萍主演的梅超風卻是才貌出眾的,凄美的。又如《笑傲江湖》中的余滄海、東方不敗,別出心裁地由變臉大師彭登懷,越劇表演藝術家茅威濤來飾演。
2000年3月24日,《笑傲江湖》在無錫外景地開機,但沒想到隨後的日子,各種波折隨之而來。在力挽狂瀾無效的基礎上,在與其他幾位導演等主創小心謹慎研究的前提下,在開機15天後的4月10日晚上12點,張紀中作出了一個石破驚天的決定:換掉男一號、令狐沖的扮演者!
隨後的數天,張紀中的手機被記者打爆了。所有的問題集中到兩個:「換主角是否是『炒作』?誰來繼續扮演令狐沖?」
對於第一個問題,張紀中回答是:炒作?誰敢拿幾千萬的投資去炒作?只有他和導演等主創知道,換掉男一號是多麼無可奈何啊,在最初拍攝的日子,眼看著劇組的頂樑柱和理想中的令狐沖越走越遠,張紀中不得不作出了一個至今回想起來依然痛心的決定:換。
對於第二個問題,張紀中也感到苦不堪言:究竟誰來接替演令狐沖,他也沒有底。宣布換人的當晚,劇組就改變了次日的拍攝計劃,拍攝沒有令狐沖的戲。第二天,張紀中火速返京尋找令狐沖。在沒有令狐沖的日子,充斥在張紀中周圍是鋪天蓋地的傳聞,形形色色「借換角炒作」的責難。在這期間,張紀中展示了作為一位優秀製片人的大將風度,他冷靜而高效地物色著新人,最終李亞鵬浮出水面。
「換角」風波漸趨平息,張紀中終於可以松下這口氣了。
對於張紀中來說,雖然挨過了這次磨難,後面的困難(包括大火燒了思過崖,大水沖了葯王廟)又都迎面而來。但劇組眾志成城,戰勝了一切困難。
2000年9月25日,《笑傲江湖》在浙江新昌順利封鏡。
金庸看了部分劇情後表示:「這是我看到的最好的《笑傲江湖》的版本。我非常滿意,比《三國演義》《水滸傳》還要好。」
《笑傲江湖》在2001年3月26日播出,最大的反響是引來罵聲一大片,罵張紀中成為一種時髦。據說,當時流傳著一個段子——一個外國記者采訪了一位金庸迷:「你最近每天做什麼?」答曰:「吃飯、睡覺、罵張紀中。」采訪了數人後,回答如前同出一轍。後來,這個記者采訪了一個長滿大鬍子的人「你最近每天做什麼?」答曰:「吃飯、睡覺。」記者驚訝地問:「你為什麼不罵張紀中呢?」答曰:「他媽的,我就是張紀中。」
影迷罵的出發點是因為《笑傲江湖》一反金庸迷所習慣的津津樂道的香港模式。讓張紀中感到困惑和遺憾的是,一個大鬍子老頭的求新、求變的作品居然遭到一群年輕人的集體抵制,這似乎是一種黑色幽默。
漸漸地,隨著《笑傲江湖》的重播,大家開始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去看《笑傲江湖》。就像當初罵張紀中一樣,他們居然開始毫不吝嗇地贊美張紀中,把一些通過網友投票的獎項給了張紀中。弄得丈二和尚
摸不著頭腦的張紀中在領取一些網友投票產生的獎項時得意地未免要謙虛幾句:「歡迎明年接著罵。」

張氏武俠世界

電視劇《神鵰俠侶》將於2006年播出張紀中對這部電視劇寄予了很高的希望,因為這是他吸收了武俠三部曲《笑傲江湖》《射鵰英雄傳》《天龍八部》的經驗教訓後從容自信的作品。
張紀中認為,《笑傲江湖》的主要遺憾在於簡單的改編暴露了「病急亂投醫」的慌亂因原著中令狐沖、任盈盈出場很晚,改編後決定令狐沖第一集出場,任盈盈第二集出場。但因為簡單地把令狐沖處理成代替勞德諾出場,忽略了勞德諾這個人物的背後的更大背景——岳不群的深謀遠慮。「如果現在才拍《笑傲江湖》,同樣還是會安排令狐沖。任盈盈在第一、二集出場,但是與人物出場相關的故事情景會重新設計,依照原作小說中人物的特性。」
張紀中認為,《射鵰英雄傳》的最大遺憾,是沒有把《笑傲江湖》梅超風這個人物的成功蔓延到其他人物。如對周伯通的塑造,只是簡單地外在造型了一下,因為沒有給出好的設計,想像,演員無處發揮,有勁沒處使。同樣,洪七公的「打狗棒」沒有得以充分發揮,沒有魅力展現。對於以上兩個缺憾,張紀中打算在《神鵰俠侶》里於以彌補。在《天龍八部》中,他們向前微微前進了一步——「比如我一直在念念叨叨的節奏,還有獨特的武打風格,都得以確立。比如『降龍十八掌』,《射鵰英雄傳》為郭靖設很沒創意,在《天龍八部》中,『降龍十八掌』依據人物做了調整:將喬峰身邊的所有環境『材料』,都作為他『降龍十八掌』的威力源泉,如果在水邊,就依水,在山上,就借山石草木,突出了其『力量感』。」
目前,《碧血劍》拍攝正酣。在這部作品中,張紀中嘗試著一種返樸歸真的追求,讓武打盡可能「真打」,「能一招取勝絕不用第二招,放棄以往那些眼花繚亂的打法。」
張紀中介紹,《碧血劍》中何鐵手的演員蕭淑慎甚至武打造型都不會擺,於是乾脆不要讓其擺造型,她在劇中總是笑嘻嘻的,但冷不防就捅你一刀,然後擦掉刀上的血。又如金蛇郎君,很多武打動作跟蛇有關,其碧血劍只要一沾血就變色。
所有的是非成敗、經驗教訓都體現在隨後的武俠作品《射鵰英雄傳》《天龍八部》《神鵰俠侶》《碧血劍》中,漸漸形成了可以和台港武俠風格抗衡的「張氏武俠風格」。這些風格是:場面恢宏,氣勢磅礴,有厚重的精神內涵,表演真實不造作,浪漫而飄逸。
張紀中的武俠王國依然會延續下去。下一步就是籌拍《鹿鼎記》。
記者問:「聽說你准備海選韋小寶? 」張紀中說:「韋小寶這個人物很難選,在成熟演員里選吧,就跟小說描述的相差很遠,小說里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慢慢長成十七八歲,當年陳小舂演的角色,都大成那樣了,你還摔跤,掰手腕,這種事情不是成熟青年做的。我們這個角色可能要從中學生那裡去選。也許雜志網站電視台想跟我一起做,大家覺得是一個娛樂資源,我覺得不失為一個好的資源,可能會由此發現一個新人,可能會成為一個大牌明星。我也不準備像選超女那樣去選。另外,韋小寶有七個老婆,年紀依照這個小孩來選,你是以七個老婆為主,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不可能有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吧,將來到底怎麼使用這些新人,真是個問題。」

張紀中 我的英雄主義夢想
馬馳

■製片人是董事長,導演是總工程師,這是一種很微妙的關系。

馬馳:以前人們在談論影視劇的時候,談論最多的是演員,後來開始關注導演,現在又開始注意到製片人,那麼製片人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彷彿是您開創了這種契機,這裡面有什麼必然性嗎?

張紀中:我覺得一部戲的製片人相當於一個工廠的廠長,或者說董事長之類的角色,而導演就是總工程師。

以前大家都不太關注製片人的作用,事實上,具體選擇投拍一部什麼樣的戲,乃至賦予一部戲什麼樣的氣質,往往都是製片人在定度。而且製片人還要知曉在拍一部戲時裡面的各個環節,否則你就會失去控制,無法把握。比如說,我自己以前就做過演員、導演、編劇等等,這些我都干過,那麼現在我做製片就得心應手,我知道這中間各個環節怎麼銜接,哪兒出了問題我都會清楚,還有就是在一個劇組里,一個製片人的品格往往會影響一個劇組的質量。

你想想,你製片人在劇組里就天天打麻將,那劇組里的風氣好得了嗎,那戲出來質量能好嗎?所以,我認為,我首先從自己做起,就是做人一定要正派。

■首先要打動自己,才能打動別人,我說的是情感。

馬馳:一個藝術家在獵取題材的時候,通常會有自己的習慣,這種習慣來源於個人的生活背景與性格特徵。那麼您作為一個「董事長」,在進行選材的時候,考慮得更多是自己的喜好,還是市場的需要,或者說一個作家的小說如果想要進入您的視野和拍攝計劃,那麼要求什麼樣的作品才能達到您的標准。

張紀中:我的標准就是情感。一部戲,我拿到劇本的時候,我覺得它首先得打動我。你想想,連你自己都感動不了,你就希望這東西能夠去感動別人,那怎麼可能?人類社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科學技術的進步,有許多東西都會改變,但情感不會改變。

比如說《梁山伯與祝英台》那麼久遠的故事,到現在也能打動人,為什麼,就是因為那種情感我們今天的人也可以理解,也可以去經歷。當然,今天有的年輕人也可以對這種愛情故事不以為然,說倆人沒機會在一起,算了,就完了,也許再找一個比他還強呢。但我還是相信能被這種真情打動的人還是佔多數,而且再過多少年,它還可以打動人。因為人的情感是可以穿越時間,穿越歷史的。所以我要拍的戲,第一個條件就是要有情感,首先要能打動我自己。

馬馳:能具體地講一下選擇拍攝《激情燃燒的歲月》的過程嗎?

張紀中:當時還是在《笑傲江湖》的劇組里,有一天康洪雷和陳枰,就是《激情燃燒的歲月》的導演和編劇,當時他們兩個跟我說,有一個本子挺好的,讓我看看,我說我哪有時間啊,就推了好幾次。後來,他們就說您要是嫌費時間,我們給您弄了個梗概,才一萬多字,您現在什麼都別講,先看,看完再說。這就是石鍾山的《父親進城》,四萬多字的小說,他們給我弄了個一萬六千字的梗概。沒成想,這一看,就把我給看哭了。掩卷之餘,我就想,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歲數越大越脆弱呢,怎麼愛掉眼淚了呢。後來又一想,不對,不是這樣,我怎麼看別的本子不掉眼淚呢。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他們兩個喊了過來,告訴他們這事兒定了拍這個戲。而且告訴他們,馬上把作者約過來,買本子,沒錢用從我這兒拿,他們馬上把石鍾山約了過來,用了一個小時,就談好了買本子的事兒,花三萬買下了小說。後來倆人開始慢慢編劇,編了十一個月,弄了幾十萬字。

■小時候就崇拜英雄,喜歡俠客,長大了也這樣。

馬馳:我看您的外表身材高大,蓄須蓄發,又想到您投拍了那麼多的古裝武俠戲,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一個情結。每一個人成年後的生活事實上都有童年時期的夢想在里頭,我不知道您是怎樣完成自己童年的夢想的。

張紀中:我覺得好像每一個男人在他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都有一段時間特別崇拜俠客之類的人物。我認為那就是最樸素的英雄主義情結。我小時候就這樣,那時住在老北京的城裡,周圍全是平房,那些平房的房頂子沒有我沒上去過的。我小時候就特別崇拜俠客,就也想自己練躥房越脊什麼的。所以我覺得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英雄主義情結。尤其是金庸的作品,裡面講了許多平凡人的故事,所謂「布衣英雄」,這就能給人許多親切感,也容易打動人。

當然這也和個人的性格有關系,我就不喜歡那種言情故事,什麼張三愛李四,李四愛王五,王五又看上誰誰的妹妹了之類的,我覺得沒意思。當然也會有許多人愛看這些,那我也不會反對,但我覺得我得用我的故事來抓住觀眾。

其實武俠的故事並不好拍,尤其是現在,徐克他們已經把各種外在的形式都用絕了,你現在無論拍得多花哨,多玄,觀眾都有可能覺得沒勁,因為到處都是武俠片,他看得太多了。所以現在我就琢磨怎麼才能抓住觀眾,同時也提升自己的水平,我覺得最後還得靠人物的情感來打動人,而不是那些場面上的,技術上的東西。

武俠小說可以靠文字和想像來渲染氣氛,影視反而倒不好把握,打個比方,說「小李飛刀」厲害,小說里可以講「沒人見過他的飛刀,凡是見過他的飛刀的人,都死了。」你說這得怎麼拍,你給飛刀一個鏡頭,然後再拍一個人捂著脖子倒下去,就又俗了,又沒勁了。所以講有時候把武俠小說里的那種勁頭兒拍出來,實在是有難度。我現在就和劇組里的同事們講,新的武俠戲能有一點兒的進步,就算成功了。

■影視很殘酷,心態要淡然,誰都別迷失自己。

馬馳:影視圈是一個公眾注目的焦點,當然也少不了負面新聞,您身在其中,如何把握自己,如何把握別人。

張紀中:影視是一個很殘酷的行業。你如果獲得成功了,那麼好,鮮花、掌聲、榮譽、媒體都會圍著你轉,如果失敗了,那麼很快你就會被人遺忘,因為大家每天都會有新的東西看,大家不會再給你時間,去等待你。關於影視演員本身,因為你是公眾人物,你出一點問題,或者是緋聞,大家也總是願意去議論你的。

但我作為同事或者是很熟悉的朋友,當然不能多講人家什麼。

還有就是很多演員一開始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好的舞台,許多人在獲得了機會後,沒有好好珍惜,就迷失了自己。

我見到的這種人太多了,我為他們的迷失感到可惜。

馬馳:一個俠客的成功與失敗與一個藝術家的成功與失敗,標准在您的心目中會是一樣的嗎?影視是了不起的藝術,但也會很具體與功利。您覺得夢想與現實哪一個重要?

張紀中:我記得當時記者采訪《笑傲江湖》的時候,我就跟他們提過這部戲,我還跟他們說關於這部戲我就四個字「無以言表」。可是當時的媒體基本上就把這部戲忽略了。現在觀眾這么喜歡,很多地方台都在反復重播,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只要你東西好,大家還是很歡迎的———那就是真實,有情感的故事和人物。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我們後來開了一個關於《激情燃燒的歲月》的研討會,請了許多老革命軍人也來參加,有一位老幹部就講,說你們這個戲不真實,拿自己和石光榮相比,說:「我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哪成想他話音還沒落,坐在他邊上的老伴就急了,指著他說:「你還說你不是這個樣子,你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兩位老人表情都很嚴肅,結果我們大夥全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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